是你的欣!
*近日《SEKAIine》制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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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王/海城】免费摩的

*CP:海城

*原作背景,时间线不明朗,用黑体替代斜体

*某种意义上的失败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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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濑人没有想过自己会在童实野市的大街上陷入这种境地。

事实如此:他的人生一向是和“成功”一词挂钩的,除了从前和武藤游戏决斗时获得的几次屈辱的战败之外。海马濑人,一个全球顶尖的娱乐集团的董事长,一个全球顶尖卡组的持有者,一个全球顶尖好弟弟的兄长,当然不可能在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失足。这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在夜晚十点站在一个连出租车都懒得光顾的城市郊区,手机和通讯器电量耗尽,除了银行卡和支票夹之外身无分文。是的,海马想,完全不可能

除非你处于一个连古代石板上神神叨叨的前世今生故事都能被证明确有其事的世界,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他向身后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咖啡厅甩去一个恶毒的目光。天知道为什么那个客户要选在这样一个糟糕的地方和他谈论公事——灯光过于昏暗,服务态度一般,咖啡煮得过了头,没有一点能让海马满意,更不要提对方鹰一样的眼睛和过浓的香水味。当他终于忍着不适结束了这次会面的时候,中年女人捏着他的手臂,感谢他带来了一个愉快的夜晚,而海马的心情过于烦躁以至于没有意识到这个不好的征兆。现在他正站在这里,手指神经质地翻弄夹在衬衫领子内侧的微型麦克风,在几次试图将其正常启动然后失败的过程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它并非像他想象的那样是在谈话前被手动关闭的。

他本应该给手机充上足够的电,或者让矶野在附近的停车场等他,或者干脆把这个无关痛痒的见面推到几天后。所有这些微小的调整都比此时此刻站在这里一无去处要好得多——但是不,海马濑人不是那种会为了过去的错误抱怨的懦夫。无论多么莫名其妙以及令人恼火,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最好还是找出不用在原地傻站着的方法。

再一次地,他检查了自己的西服内袋,然后没有发现任何现金。确实,童实野市已经有了提供银行卡付款的出租车,但他依旧可能遇上不愿装刷卡机的老顽固,况且首先海马还得步行到人流量更大的市中心,无论他是要打的回家还是借路人的手机把矶野喊来。保守估计,要在晚上十点找到的士,或者足够清醒到能和他正常交流的路人,他至少需要走半个小时。

天杀的客户和她的选址爱好。

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巧合发生在同一个晚上已经开始让海马觉得有些荒谬。夏天的热度开始渗进他的皮肤,而并不透气的两件套正装只加剧了这种痛苦。海马感到有汗液顺着他的脸侧滑下来。他头顶的路灯正在长年失修的接触不良中无序地闪烁,并不间断地发出令人恼火的嗞嗞声。他用力扯了扯领带,无声地咒骂了几句,决定停止这种浪费时间的生闷气行为。

一道刺眼的光芒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射了过来,伴随着廉价摩托车的轰鸣声,于是还没来得及完全背过身去的海马被甩了一脸明晃晃的车灯。他压下一句已经冲到了喉咙口的怒叱,拧过头看向柏油路,然而视线只模糊地捕捉到一抹远去的金黄色。

或者不该用“远去”,因为那辆摩托不知怎地降了些速度,在空旷的路中央无视交通规则地掉了个头,然后笔直地冲他的方向开了过来。

好吧,如果那个白痴想要找茬的话,他还有很多恶劣的情绪没来得及发泄。

海马转过身,使自己完全面向驶来的摩托。它的冲势随着前进逐渐减小,最后稳当地停在了他的前方;驾驶员从车上迈出一条腿来踩在了人行道边缘。那该死的前灯终于被关上了,海马不得不花了一小段时间来适应正常的光线。然而,当他再一次能够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遇上了今晚最大的不幸。

城之内克也正跨坐在摩托车的前座上,双肘撑着仪表盘,用困惑又有些戏谑的眼神看着他。他穿着毫无特点的白T恤衫,牛仔裤的边角露出磨损的痕迹,运动鞋带懒洋洋地挂在一侧。断断续续的路灯光在他的金发上闪烁。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城之内说。

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让那一无是处的庸才发现他当下所处的屈辱境况。

重新将自尊心和高傲抖到表面,海马挤出一声标志性的冷笑:“多么走运。”

城之内耸了下肩膀。

“我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海马。”

“而我并不感到很意外,因为大晚上十点在无人的郊区乱窜相当符合你的风格,包括骑摩托不戴安全头盔的愚蠢行为。”

“我不觉得你有立场发表什么评论。”他用一只手托住了下巴,“所以,又是为了什么屈尊站在这种小地方,看上去像是吃了一整只苍蝇?”

“和你并没有关系。”

他冷淡地回复,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作出防范而排斥的姿态,然而并没有除此之外的举动。当城之内最初见到他的时候,海马正打算转身离开,因此对他而言留在这儿并不是必要的选择,事实上他却这么做了。对方很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光,但消失得很快。

“我猜董事长先生的目的至少不是散心。”城之内挑起一边眉毛,用轻微的挖苦语调扔出那个称呼,“也不会是在等人,否则你会立马叫我滚开不要挡路。况且你的那些正派的生意伙伴应该还没疯狂到在午夜讨论公务。”

“如果你有这个闲工夫猜测我的私人问题,最好还是把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那么说你碰上麻烦了。终于和街道小混混起了冲突?但你看上去一切都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番,“哈,甚至比平时更好。这世上总是有些人生来就是穿西装的料。”

海马感到自己的耐心正在耗尽:“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像往常一样叫你的司机接你回去?”

这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快。

海马磨了磨后槽牙,为对方莫名敏锐的切入点感到恼火,更为自己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事实感到恼火。城之内仍然在用那种带着些探询的目光看着他,不算友好,但也不带什么敌意。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运作,但没法确切地指出那是什么。

怎样都好。事实是他已经没法再避开城之内的追问,出于理性和非理性的原因。“因为我的手机无法工作。”

对方眯起了眼睛。“‘无法工作’?”

“没电。”

“哈,我记得你还有那种花哨的对讲机——”

“‘通讯器’。”他打断了他,“它也一样。”

“那么你在等出租车?”

“我没有现金,除此之外,也不会有出租车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

城之内张着嘴看他,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几乎可以想象即将从对方口中爆发出来的嘲笑。你也会有这么一天,海马濑人!天啊,我真想把你现在的表情拍下来。城之内克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报复的机会。在他们相识的漫长的时间里,海马从没有吝啬过对他的挖苦和讽刺,甚至就在几分钟前他还丢出了一句具有攻击性的问候。至少城之内可以丢给他足够的回礼。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相反地,那个金发的决斗者眨了眨眼,然后叹了口气。

“听上去对你而言是一个烂透了的晚上。”

意料之外的回复让海马的防备有些松懈下来。

“是啊,确实如此。”他说,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难得地承认和对方意见一致。

城之内甩给他讶异的一瞥,但什么都没问。

“我不会说‘我感到很遗憾’,因为事实上看到你吃瘪对我而言很新奇。”

“我猜到了。”

一小阵短暂的沉默。城之内空闲的右手手指敲打了几下车把。海马换了个站姿,活动了一会一直保持着紧绷状态的双腿;他瞥了一眼左腕上的机械表,发现时间正好是十点二十五分。在他的对面,那个金发的决斗者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些什么,对自己翻了个白眼,然后重新将视线转向海马。

“所以,”他拖长了声音说,“我猜你现在的选择只有我了?”

海马看了看那辆摩托——沾着灰尘的车身,卡着泥土砂砾的轮胎纹路,带有划痕的后座——然后看向城之内略微有些犹豫的脸。

“我本没打算问: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他耸了耸肩:“只是……随便乱晃。”

“那么你确实是晚上十点在无人的郊区乱窜。”海马哼了一声。

“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比如现在的我,”城之内瞥了他一眼,又刻意加重了些语气,“或者现在的你。”

他的表情里有一丝危险的征兆,像是护着伤口的动物。也许又是什么愚蠢的家庭问题。海马曾经在被迫和武藤游戏一行人一起行动的时候听到过一些破碎的细节,关于一个需要手术费的妹妹和一个醉鬼父亲,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此时此刻的海马濑人很疲惫,而且愤怒,他不需要和城之内进行新一轮无端的争论。

是的,海马想。仅仅如此。他发出一个妥协的鼻音。“我无权干涉你的自由。”

又一个讶异的眼神。金发的决斗者用一种怀疑的态度观察他。

“……你终于学会了一些人类情感?”

他向城之内投去冰冷的一瞥,满意地看到对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噫,收回我的话。我敢说把一个你放在房间里一定比世界上任何空调都管用。”

“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海马说,挂回那张生人勿近的表情,“这只是在为我的利益着想。再者,我还没有打算坐一辆连安全头盔都没有的摩托车。我甚至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驾照。”

甩出这些句子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城之内那有些乱糟糟的金发,以及不服帖地翘起的发梢。它们看上去比他想象中的要更柔软。

“我想要吹会风来转换心情并不代表我没有常识到会在不考驾照的状态下骑摩托。”城之内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又从不知道哪儿摸出一个头盔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后箱里还有一个。”

“以及你的驾照?”

城之内盯了他几秒钟,然后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翻找了一会儿,拽出一张小卡片来。

“这儿!”他把驾照几乎举到了海马的脸上,“天啊,你真的很神经质。”

“我已经遇到过太多想要谋杀我的人,小心不出大错。”海马回复,“不管怎么说,我很早之前就买了保险。”

“你应该注意到我自己也在这辆摩托车上,而我目前还没有要给别人陪葬的打算。尤其是你。”

海马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这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安全,即便城之内的摩托看上去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年长,但至少它还在正常工作。无论如何,海马不想在这个地方再站上半个小时来积攒自己的不满,也不想徒步走到市中心。他叹了口气,向城之内伸出手;金发的决斗者出于某种原因读懂了他的意思,倾过身子去打开后箱,将里面的头盔扔给海马。

工程塑料材质,黑色喷漆,上面还有不少显眼的划痕。城之内扫了他一眼,发出响亮的嗤声,很明显注意到了他脸上流露出的挑剔神色。

“学着习惯凡人生活,百万富翁。”他说,把自己手里的头盔按到脑袋上,表情因此被盖得严严实实。海马瞪了一眼他的后脑勺,但没抱怨什么。

被衬布和泡沫隔套包住脑袋的感觉对他而言相当陌生。海马能回想起自己偶尔参加过一些上流圈子里的赛车活动,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大都是为了取悦生意伙伴的无奈之举。比起坐在驾驶座里放空大脑狂打方向盘,他更享受在决斗盘上摆下卡片的、饱含着策略性的乐趣。对于城之内克也而言可能正好相反,海马不失讽刺地想。根据那些惨不忍睹的数学试卷来看,讲究推理和诡计的游戏只会让他哀嚎。那个大脑单线程的傻瓜甚至会在选择鲁莽地开着摩托车在大街上乱窜来抒发郁闷——天知道如果他恰好被哪个不长眼的醉鬼司机撞到会发生什么。这是全世界最蠢的受伤原因。

他的思路开始走向一个奇怪的方向,海马意识到。他强制性地切断了它,踩着踏板坐上摩托的后座,使车身向下沉了沉。透过不太干净的风镜,海马观察着城之内的后背,发现对方整个人有些绷紧。

“我不会拿出匕首捅你,城之内,就算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所以你在干什么?”他问,虽然已经清楚地知道答案。

“我要发动了。快点儿。”城之内说,声音透过厚重的安全头盔闷闷地传过来。

他们维持了一小会尴尬的沉默,直到最终海马长叹了一口气,伸手环住了城之内的腰。

“这不该有这么复杂。”他咕哝了一声。

“我也觉得。”城之内赞同道,同时几乎是飞快地拧动了把手。

伴随着发动机引擎的噪声,他们重新回到马路上,把依旧在闪烁着的旧街灯抛在身后。时间或许已经接近十一点,人行道上残留着零星打着哈欠的路人,偶尔有私家车安静地从他们身边驶过,除此之外,童实野市悄无声息。令海马惊讶的是,城之内正在以非常精准的最短路线接近他的住宅,即便从出发到现在他没有给过对方任何关于方向和目的地的信息。

城之内的身体在迎面而来的大风下向后倾过来。在夏天的高温下,这已经从“温暖”上升到了能使人感到不适的“燥热”的程度,但海马没有在意——或者说对此过于在意。和圭平令人安心的气息以及还未长开的体格不同,城之内的浑身都散发着锋利的存在感。一副接近于成年人的骨架和形体。在这样的距离下海马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隐约的沙尘和汗水味道,看到那件白T恤领口不规则的毛边。搁着一层棉布,他手底下的肌肉依旧不自然地紧绷着。

他猛地抽回了思绪。荒谬,海马恼怒地想。荒谬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吗?他只是对此嗤之以鼻,把它当作是大脑在工作压力下的自娱自乐。一个恶意的玩笑。现在他的一部分意识在尖叫着要离那平庸的决斗者越远越好,另一部分却在默许这种状况引导下的接触,甚至从中汲取窃喜,于是终究他还是那样坐在那儿,理所当然一般地把自己的古龙香水蹭到对方肩膀上。这使他气愤、恐惧、困惑,但也给他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像是略微喝醉了酒。

在他们周围,行道树以缓慢的速度向后滑去,于是这时候海马才意识到这辆摩托车可能只有二三十公里的时速。并没有什么大风,而且有些慢过了头。他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一个更安全的选择,海马对自己说。

一个更好的选择。

直到到达目的地之前,他们都保持着一种奇异的、或者心照不宣的沉默。城之内的摩托车停在了离院子前的铁门有一段距离的路边,成功避开了门外两个黑衣保镖的注意。海马从后座回到地面,摘下头盔放回后箱里。他用余光观察着城之内相似的动作,让那一团金色在视野边缘摇晃。

城之内转过头来看他;海马突然对自己由于离开了头盔而开始乱翘的棕发产生了自觉。他强压下想要抚平发梢并拉直西装下摆的冲动。他们盯着对方,有一些狼狈而刺耳的侮辱性话语冲上海马的舌尖。他的自我保护正在疯狂地运作,到达过热的程度。但他把它们咽了回去。他不需要,至少不是现在。

那么他需要什么?谢谢。再见。甚至还有更加感性的话掠过他的脑海。金发的决斗者的视线不自然地闪烁了一下,于是海马明白过来,此时此刻在他们之间是还不存在那样的沟通的。他将双臂再次抱在胸前,等待着。当城之内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

“你知道,”他说,“你其实可以用我的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海马看了他一会儿。

“当然,我一直都知道。”他回答。而这应该就已经足够了。



-END-


标题相关内容仅占全文百分之十。

写得很烂,而且没有逻辑,但爽。

LOFTER真该支持斜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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