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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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打/ES/レオ司】(无题)

*レオ司/非原作背景/朱樱司第一人称/极短/大量夸张表现/可能有ooc

*OK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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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莽撞而疯狂的陌生人闯进我的房间的时候,我正在享受最后一点早茶。晨间空气没有想象中那么新鲜,带着一点点黏糊糊的泥浆气味,但还不至于影响什么人的心情。在上午的这平常的半个小时里,没有出现什么不同寻常的怪事,而我也并未得到过即将到来的荒唐会面的任何预兆,因此三十分钟前的我依旧普通地思考着下午的行程安排,试图挤出一些甜点时间。但是生活是很不可思议的,三十分钟可以让一个穷光蛋变成百万富翁,也可以叫一个警察沦落为杀人犯,从这个角度来看,当我听到一阵毫无章法的脚步声,看到房间门被突兀地打开的时候,也没有理由感到过于惊讶,因为我还坐得好好的,在我自己的房间,喝着无伤大雅的早茶。

 

于是,这个男人就在我的房门口出现了,并且还趾高气扬地跨着大步走到我身边,将自己扔进沙发里。他的行为带着一种流浪汉的气质,大胆夸张不懂收敛,即使他的着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还算有模有样。我看到他手里攥着几张划着线涂着音符的纸,像是乐谱,中间还夹着一大堆不明所以的涂鸦,于是我想去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但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可笑,因为我居然只知道研究那人拿着些什么,却一点儿都没想过要通知管家和女仆。现在想来,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正常人,因此也不打算用正常的礼节来招待他了。这个把我的房间当做自己家的不速之客在沙发上自顾自地思考了一会,又转过头来盯着我,露出很不可一世的神秘表情,有点像是个魔术师,又像是个疯子。

 

“你想不想听听我写的歌?”他问我。

 

这个时候我的理智才终于恢复回来,开始合情合理地感到一点恼怒,并怪罪于没有将他挡在大门外,甚至还让他大摇大摆地穿过花园和客厅的门卫佣人们。怪异的是,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听到女仆或是管家的声音,好像这个陌生人把我的房间从整个世界里剥离出来了一样。考虑到家里的雇者都是忠于工作的人,我更加确信于这个假想。如果真的如此,那我也没有帮手可找了,因为在我的房间——这个新的空间里——只有我,和他,和一套用过的茶具。这像是一种新的挑战,激起了我的一点斗志,于是我决定正视他,用强硬的态度证明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可以游刃有余地让他处于下风,因为我可是朱樱家的人,没有认输的道理。

 

他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依旧摆着一脸自信过度的表情,比起接受了我的挑衅,更像是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包括我,包括大门口的警卫,甚至包括自然规律。既然如此,他要么是个天才,要么是个自大狂——我猜我已经用很多词形容过这个人了。我又想到,他问我要不要听听他的歌,但是我脑海中的那些举止古怪的作曲家可不会随便冲进别人家里,还强硬地把约定俗成的规则搅得一团乱。最终我发现,我从自己的知识储备中找不出任何能够和他相符合甚至哪怕是相似的人物形象,这也许同样是因为这个不速之客蒙骗了自然,导致上帝鬼使神差地收回了我的记忆的结果——既然他能够肆意分割我的房子的话,我想偶尔耍弄一下神明也是没有困难的。

 

仍然没有改变的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想出一个完美的回复,可以让他认识到在孤军奋战的情况下我也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于是我转而盯向陌生人的脸,相比起对着那些沾着蛋糕屑的瓷碟应该是个更好的选择。他的绿色眼睛同样有着近乎傲慢的干净,和那张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之后,那个人也把目光移到我脸上和我对视,奇怪的是,却让人感觉不到应战的态度,如同纯粹出于好奇,出于并不礼貌的礼貌,出于接受审视的宽容。那是一种天才的神情——对普通人的怜悯和喜爱和俯视的混杂体。他不是个普普通通的疯子,他自大但是却并不夸张,因为那正是一个神之宠儿对自己正确而精准的评价——我有些烦躁地想,早在我看到那副神情的时候我就该知道的,这就好像是在棋局里早早地输了一手。

 

然而,如同三十分钟可以造成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样,三秒钟也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形象。我背对着窗盯着陌生人的陌生的脸,却仿佛面对着镜子看着窗外能够见到的花园。没有花匠,没有路过的女佣,没有人,那些玫瑰静止着反对空气的流动,因为它们都留在了这个人走过的时间点,被这个随手操纵时空的魔法师当做舞台布景。但是我却能听到声音,不似人声的什么东西所哼出的旋律,擦过玫瑰茎上的尖刺,从老人流汗的手臂下钻过,一头扎进泥土又从鸟雀的喉咙中飞出。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它们一直都存在,只是隐藏在表演的主人所制造的机关里,现在他用意念打了个响指,于是这些早就准备好了的曲子便冲出后台充斥了整个露天会场,营造出极为张扬的氛围来。

 

我从一开始就采取了错误的战术,棋子摆在了荒唐的位置,没有接下敌手突然改了角度的剑击,对表演布局的骤变毫无防备。他用同样的绿眼睛看着我,于是我发现了那双眼睛底下同样清晰干净而丑陋的疤痕。这个天才,不同凡响的疯子,并非高高在上的神,而是站在伤口上从愈合的血肉里搜刮艺术的半常人,爬出自己勉强成形的坟墓的重生者。这阴暗面之前就存在,还是同样是机关触发时的新元素?那些无声的旋律几乎要让我无法思考了,我终于明白佣人们并不是纵容了侵入者,管家也没有为他敞开大门,更没有什么空间变化之类的多余把戏,因为他只需要用他的作品就足以控制人心和物件,那些挡道的人会陷入昏眠,机械锁放松了警戒,然后心甘情愿地变为一些松散的零件,于是他可以不受阻挡地来到我的房间里,让我也变成他的早茶的一部分。更可怕的是他本人却并没有这些欲望,仿佛这些都只是一些理所当然的副效应,仿佛他只是单纯地想让我听听他的歌,顺带着将我扯入了常识无法解释的非现实以站在和他一样的高度上,却没有想过混杂在奇诡旋律里的情感涌流可以冲垮一个普通人。我还能想什么呢?我还能做什么呢?我需要一个完美的回复——对于站在地表的天才来说的完美的回复——对于我来说的完美的回复——对于一个无法把握战局的晕头转向的人的完美的回复——对于一个普通邀请而言完美的回复——于是那句话甚至没有经过我的思考回路,就这样从我嘴里响起来了。

 

“乐意之至,先生。”我说,这也是我唯一能说的了。

 

-END-

 

临时产物,夹杂了一些对レオ的个人理解……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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