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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世界/雷安】Hold on, Mr.Justice(12)

Hold on, Mr.Justice/坚持住,正义先生(12)
 
 
*黑帮首领雷狮x杂志社撰稿人安迷修
*目录页:【***】
*阅读须知见01正文前
*咦?已经六个月没有更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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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安迷修不知道自己在街上待了多久。几分钟,或者几小时。
 
他漫无目的地到处走动,穿过无论何时都一片昏暗的小巷,踏过弹壳、血迹和被抛弃的枪支。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散去的火药味。街区依旧像他第一天来时那么荒凉,但多了点混战后新年清晨独有的奇异寂静。在他头顶,苍白的天空挤在老旧的建筑物楼顶之间,投下一点虚弱的光。
 
他看到一些躺在阴影里的尸体——昨晚的事端并非一场巨大的混乱,但依旧足以在角角落落留下痕迹——由此发现死亡给他带来的惊诧和震撼似乎已经开始变得平常了。他可以面色不变地经过破碎的布料和尚未干涸的血迹,甚至偶尔出现的断臂残肢。而他更加清楚的是这是因为他本质上并不在乎他们。他的大脑仍在为着想象中雷狮的死亡而混乱。同样也是“死亡”。
 
这是一件好事吗?坏事吗?
 
安迷修无法回答这本就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
 
他听从了丹尼尔的建议,即使非常明白这只是一种拐弯抹角的逐客令;他在伪装成无害的羊羔这方面并不擅长,但无论如何他这样做了。运气好的话,这一行动可以让警长对他失去兴趣,但意义不大。一个稍有些拳脚功夫的杂志社撰稿人不能造成什么大型威胁,丹尼尔很有可能从未在乎过他。
 
但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安迷修想。尽管并非出于对开枪杀人的恐惧,他依然需要更多时间,来探究他的经历,探究他自己。
 
时间能做什么?几分钟。几小时。几天。时间并不能完全解决他的问题,相反地可能还会加深他的烦闷。从无穷无尽的思考之中安迷修只获得了焦虑。他为什么能在厌恶憎恨恶势力的同时对雷狮抱有一种莫名的软化态度?他的信念是否真的脆弱不堪到会对第一个遇到的真正敌手缴械投降?他的师父的教导难道都成了无用功,又或者他从未真正理解过它们?
 
懦夫。伪君子。都不是,他是迷途之人。一个口口声声的正义卫士,却对自己头号敌人的死感到惊慌和抗拒。
 
不。不仅仅如此。该死的,他甚至——
 
他看到雷狮站在离他几米外的地方看着他。
 
安迷修尽力调整了情绪。“你的会开完了?”他问。
 
男人的表情很奇怪。他没有笑——事实上这就已经够奇怪了——而且脸色苍白。在冬日清晨的阳光里,他看上去像是半个死人。
 
“马上离开这里。”雷狮说。
 
“什么?”
 
他大步走近,一把拉住安迷修的前臂将他拽往背朝那幢办公楼的方向。
 
安迷修几乎趔趄了一下。借着这个机会,雷狮继续将他向前拖了两步。他咬咬牙,猛地将被拽住的手向后一收,迫使对方停下脚步。混混头子转过身来。
 
“什么?”安迷修质问。
 
雷狮没有马上回复。他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愤怒——当男人不笑的时候,他的情绪对安迷修而言会好懂很多。但这并没有让安迷修安心多少。
 
他看上去太反常了。丹尼尔和他说了什么?
 
“你在这里很危险。”雷狮说。安迷修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种焦虑。
 
他狐疑地看着他。“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领教了这一点。”
 
“不一样。你现在是目标。”
 
“我之前不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雷狮把眉毛拧成一团,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没有时间在行动之前向你解释。我们现在去你家,带上你的必备品,然后我把你送走。就这样。”
 
“你不可理喻。”安迷修说。
 
他们无声地盯了对方一会,直到最后安迷修首先屈服。总得有个人讲道理,而且他现在已经很疲惫了。
 
“听好,”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猜事情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但你不能用‘就这样’来打发我。如果这真的有你所说的这么危险,你更应该告诉我一些重要的详细情报。”
 
雷狮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移开了。他咕哝了几句“我可从不知道你才是我们中更理智的一个”之类的话。
 
“嘉德罗斯打算动手了。”他最后说。
 
安迷修眨了眨眼。雷狮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恶作剧的迹象。
 
“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凯莉的进货渠道被阻断了而她本人还躺在病床上。小鬼的手下正在包围我们的整个地盘。武器不足,没有胜算。”他顿了顿,“……我得在一切变得太迟之前把你送出去,否则你会成为嘉德罗斯的报复对象。不,你已经是了。”
 
所以这确实发生了。当他还在为了自己前夜的行为而困惑彷徨的时候,啪,上帝给了他一个新的直面现实的机会。多么慷慨。
 
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必然不会这样不了了之的缘故。雷狮依旧没有看他,视线不断地在建筑物之间的巷口移动着。有那么一瞬间,安迷修想说“我不会怕一个持枪的准中学生”,但混混头子的表情让他把这几个字咽了回去。这和他是否惧怕无关。子弹不关心它的受害者勇不勇敢。
 
对雷狮而言,这是一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从来如此。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他想要追求自由摆脱伪善,就带着堂弟逃离家族来到这片街区;他想要和安迷修分享组织内机密,就强行拉着他四处乱跑;现在他想要安迷修活着,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让他离开,然后自己去等死。他不询问别人的意见,我行我素,自作主张,但结果一直都不算坏。一直,安迷修想,不是一直,是曾经。
 
“你确定这是最好的方法?你的堂弟呢?”他问。
 
雷狮的嘴角挑了一下,但这并不是一个笑容。
 
“他跟我一起。既然我们不能都逃命,那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个更加游刃有余的人。”
 
“你以为我是谁?”
 
诡计多端的杀人犯。无所不能的天才。疯子。“一个人类。”但他说。
 
混混头子的眼神闪烁了几下。过了很久,他干笑起来。
 
“你知道吗,安迷修,你该早点……现在都太晚了。”
 
安迷修没有回答。雷狮摇了摇头。不知怎地,安迷修觉得他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些不该属于他的神色。他皱起眉。
 
雷狮在……后悔?
 
“一个人类。”混混头子低声重复,“也许确实是。”
 
不。不该是这样。他想把那个和雷狮格格不入的表情从他脸上甩下来,想把整个关于阴谋和死亡和为时过晚的话题扔到一边。安迷修突然意识到一个不同寻常的新年夜好像把他们同过去硬生生割裂开了。他或许对恼人的组织头领平时的言行感到厌烦——甚至就连这一认知也已经在脑海中摇摇欲坠了——但他更不喜欢现在的局面。他甚至惧怕它。
 
可安迷修依旧是安迷修。正义的卫士,与一切世间之恶对抗,包括生活中的不公。他只有一条路可走。
 
哪一条?
 
“如果你才是我们中更着急的那个的话,你应该做好行动的打算了。”他说。
 
 
 
 
 
在安迷修的家门口,他们遇到了一个正捏着礼物盒打算敲门的紫堂幻。小警/察的脸色在看到两人肩并肩地走过来之后瞬间变得惨白。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然后那个打着绿色蝴蝶结的纸盒理所当然地掉到了地上。雷狮用面无表情的脸对着对方,没有打招呼。
 
安迷修说不出年轻人脸上是震惊还是恐惧多一点。他弯下腰捡起了纸盒,放回紫堂幻手里。
 
“早上好,紫堂先生。以及新年快乐。”
 
紫堂幻张着嘴巴盯着他,然后猛地一震,看起来总算找回了思考能力。他看向自己手里的礼物,手忙脚乱地把它又推回安迷修怀里。
 
“早上好,安迷修先生!这是给您的新、新年礼物。依旧是烤饼干,我希望您喜欢。”他磕磕绊绊地说,又飞快地把目光瞥向雷狮,“以及,呃,新年快乐,雷狮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混混头子发出了一声不置可否的鼻音作为回应。安迷修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相信我会喜欢的,上次的曲奇味道就很不错,”他向紫堂幻露出笑容,试图让他平静下来,“但很抱歉,我似乎没有时间请你进来坐一会儿了。”
 
“而且你也最好做下出门的准备,”雷狮说,“我得请你帮个忙,紫堂。”
 
小警/察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但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雷狮背靠着墙,用下巴指了指门示意安迷修进去收拾东西。他照做了,紫堂幻紧跟着他,在雷狮无声的注视下关上了门。门锁扣上的一瞬间,年轻人窜到了安迷修身前。
 
“为什么您和雷狮在一起?!”他的声音有些发尖。
 
安迷修眨了眨眼。
 
“前几个月里你已经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了。”
 
“这不一样!”紫堂幻攥着他的衣服——他确实相当紧张,安迷修意识到,“昨晚我看到丹尼尔先生出门了!虽然他不愿意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般不会因为小事跑东跑西,所以您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不该和雷狮来往!”
 
“和他来往”。安迷修咀嚼了一下这几个词。比“被他骚扰”听起来好多了。
 
“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不算特别好。”他善意地提醒。
 
紫堂幻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并把目光转向门口,仿佛他能透过门板看到雷狮的表情一般。但很快,他重新转过身来,对着安迷修皱起眉。
 
“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无论如何还是压低了声音。
 
安迷修叹了口气。他拍了拍紫堂幻的肩膀。
 
“答案是,我是昨晚事件的直接参与人,我和雷狮的组织一起通过一系列方法惹恼了嘉德罗斯,他现在想一了百了,所以我要去逃命了。”
 
他尽力用了一种轻松的语气,但紫堂幻看上去敏感地分辨出了其中的负面情感。他愣了愣,放开了安迷修的衣服下摆后退了一步。
 
“您要走了吗?”
 
“或者我就要死了。”
 
“我依旧不太明白。”
 
“这很……复杂。”
 
他开始不安地碾起手指。“所以雷狮……要我帮忙是为了这个?”年轻人喃喃道,“他从没叫过我的姓或者名。”
 
安迷修感到他的呼吸顿了一下。“……我想是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而我现在没有时间来讲。抱歉。也许我可以下次电话联系你。”
 
他略微移开了视线,语速不自觉地快了起来。
 
紫堂幻眨了眨眼,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年轻人用力揉了揉脸,然后对他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带有安慰性质的微笑。
 
“我知道……如果您不想回忆的话,没有关系。”他将目光投向门口,“我现在去和雷狮谈谈。您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
 
留下这句话之后,警/察快速地离开了屋子。他看上去依旧很困惑,而且很悲哀,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安迷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进卧室把行李箱从床底拖了出来。
 
他没有太多的行李,因此整理起来应该会很方便,况且他可以把一些快要报废的东西留在这里。他不能让自己继续思考下去,至少不是现在。安迷修将笔记本电脑塞进箱底,模模糊糊地听到外侧传来的雷狮和紫堂幻的谈话声。他应该是计划的参与者,有权知道那两人安排了什么。他可以在之后详细地询问他们。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最好永远都不是。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当他拖着行李箱打开公寓房的防盗门开始,这就是一条不归路。心底里他是知道他想要什么的。在经过几个月修正扭曲塑形的正义之上,在他不敢正面的情感之上,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目标和欲望。一个没有追随内心的勇气的迷途之人被硬推到十字路口中央。
 
复杂的东西有着相同的本源。他又怎么能断言这不是他想要苟且于私心所找的借口?
 
安迷修将拉杆箱推到玄关。他打开门,雷狮和紫堂幻同时将头转了过来。
 
“所以,你们达成了什么共识?”安迷修问。
 
“我们决定让紫堂开着他的车把你载去格瑞那边。嘉德罗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会追捕你到天涯海角,但他不太会在唯一认可的对手面前对一般民众大开杀戒。”混混头子说,“临时找个住所可能不是什么简单事,但比临时找条命总要方便些。”
 
“如果你没钱长期住宾馆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赞助……在我的条件允许的范围内。”紫堂幻补充。
 
“我不太肯定这样就可以把嘉德罗斯糊弄过去。”
 
雷狮摆了摆手。
 
“当然不能,但他的目的是闹个脾气,重要的是对象存在与否,而不是对象是谁。”
 
安迷修皱起眉。“是这样吗?”
 
“我会让它是这样的,前提是你本人不在这里。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他移开了视线,眼睛里闪烁着一点晦暗不明的光,“从此以后你只需要担心房租问题就行了,或者什么写作灵感。没有恶势力组织,一劳永逸。对你而言很好。”
 
“互相牵制的双方势力平衡被打破了,这不值得高兴。”
 
“你忘了格瑞。平衡早已经存在了,我们才是第三者。”混混头子耸了耸肩,“走吧,安迷修。享受你的人生。”
 
自始至终,紫堂幻都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听到这句话之后,他向楼梯的方向走了几步。年轻人和雷狮短暂地交换了一个视线,安迷修意识到他们之间可能有着什么约定。
 
警/察垂下了眼。“我们该去找我的车了。”他说,率先走下楼梯,好像在避开什么。
 
安迷修关上了身后的门。他前进了一小段距离,踏上下楼的第一层台阶,行李箱的万向轮在寂静的楼梯间里滚出一串噪音。然后他站住了,转过身。
 
这该是一个告别的场景,他想。雷狮依旧背靠着墙站在那儿,双臂抱在胸前,像是一座雕像。他盯着安迷修——比起与他对望,安迷修觉得那更像是单方面的凝视。雷狮对他的视线和情绪无动于衷,擅自关闭了沟通渠道,即便就在几小时前他还是他们中间更具主动性和攻击性的一个。
 
昨晚的安迷修想,他得非常小心了,而现在他失去了小心的机会。没有考虑时间。他必须在十字路口中作出选择。不是选择哪一条路,而是选择要不要走。他不该再犹豫了。
 
“我会做些什么的。”安迷修说。
 
雷狮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安迷修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到揶揄或者反对或者赞许的意思。什么都没有。
 
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如果我离开这里,我将是唯一自由的一个。我会找到能够阻止这件事发生的方法。我没有你的身手,你的人脉,但一定有些事情是我能做而你不能的。一切并非已成定局。”
 
依旧是沉默。
 
或许对雷狮而言,这只是一番站不住脚的空话,除了安迷修本人的意志之外什么都没有传达出来,又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现在都太晚了。他张开嘴想要再说些什么,但雷狮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
 
混混头子的脸上重新挂起一个清晰的、嘲讽的笑容。在那一瞬间,这三个月所发生的一切好像都被抹得一干二净了。再一次地,他无法看清对方的情绪。
 
“去追求理想吧,安迷修。”雷狮缓慢地说。
 
 
 
 
 
“一切都在向更糟的事态发展。
 
“我失去了我的新家,失去了我一些为数不多的行李,失去了我不知该不该称为朋友的朋友和我本应视作敌人的敌人。三个月前,我抛下一切把自己扔进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心怀自信和决心;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的情况发生,我却只感到……疲惫、困惑,或者还有焦虑。即使现在我可能比当时更安全,而且可以过上更清净的生活,但不该是这样的。
 
“不幸中的万幸,我还活着,人生还将继续。
 
“我几乎有一个月没有写过日志,出于一些……原因。如果箭头先生(你好,Arrows_vectoR!)还能突然想到来检查一下这个页面,看看我是不是已经死于乱弹之中的话,请允许我向你致以问候。我正坐在宾馆房间的书桌前,对着笔记本电脑打下这些文字。它是我从曾经的新家里选择保留下来的物品之一。
 
“这一个月里,更确切地说,这两三天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无法回忆起全部细节,也不想提起一些我还记得、而且可能再也没法忘记的部分。有那么一些时候,我甚至想睡上三天三夜抛开一切。我不再是原先的我自己,不是中学时天真的孩子,不是大学时一腔热血的斗士,甚至不是写下博客里第一篇日志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我在发生变化,无论是坏的变化还是好的变化,它确确实实地在发生。
 
“这理应都是他的错。他用一种可以说是暴力的方式把我拉进他的世界,向我倾倒他的价值观,他的处事方式,他的隐秘的情感,他的过去,他的……人格魅力。我猜既然他现在已经处于生命的倒计时之中,我可以把该写的不该写的都全盘托出了。他对我而言是“恶”,是对立面。但不仅仅如此。我承认这一点,正如同我承认我的其他变化一般,即使它们依旧令我恐惧。
 
“我需要确认、肯定、追寻更多,但始作俑者将要背叛这一切,将要离开。他开始擅自否定所有可能性。因此现在我应该成为主动出击的那个。我有……至关重要的事要去做。也许不会成功,但无论如何有一试的价值。万幸,这个月才刚刚开始,而我暂时还不需要担心杂志社稿件的问题。
 
“我会尽我所能。在那过程中,或许我可以找到答案,明白我为何变化,又将怎样变化,明白真正的信念和正义是什么。法律,道德,人格,正确与否,价值何在。希望我所认为的借口不仅仅是个借口,而我最终能够寻找到互相矛盾的事物间的均衡。
 
“但抛开上面那一切,我只是想救他。如此而已,无论这和我的理念有多么背道相驰。
 
“我知道他在看。
 
“我知道你在看。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可理喻的自大狂,最我行我素的疯子,最没有常识的白痴;但你同样是我见过最该死的幸运儿,最优秀的战士,最有实力的头领。所以你会活下去。你不可能死。
 
“我知道你不相信或者不在乎我能干什么,但你必须改变主意。没有协商的余地。你把我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逼迫我接受你的善意和霸权,就别想退场得太早。我总有一天会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加倍奉还,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你做逃兵。
 
“你唯一的,最终的制裁者只能是我。
 
“坚持住。”
 
 
 
 
 
@Arrows_vectoR:我在这儿!我来了!好久不见骑士先生!!!:D终于看到你了我有个惊天好消息要告诉你!!
 
@Arrows_vectoR:哦
 
@Arrows_vectoR:哦抱歉我还没看完就回复了……你好像很难过你还好吗???
 
@Arrows_vectoR:你需要一个拥抱吗?*抱*
 
@Arrows_vectoR:但我还是想说,我把你的日志推荐给了我的朋友,他说他可能知道你是谁!今天早上他甚至跟我说你可能会来我住的地方!!
 
@Arrows_vectoR:我想和你见一面!!我们可以交个朋友!然后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会听的!可能还能出主意!
 
@Arrows_vectoR:好吗??:(
 
@Knight0513回复@Arrows_vectoR :你好,箭头先生!谢谢你的帮助,但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把他人牵扯到这桩事里来……不过我很乐意和你见一面。……或许我确实应该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TBC-
 
 
 
大家好……!好久不见,确实是,好久不见。
看到还有很多人在等。真的非常非常感动,想要发表感言的程度,但还是用更新来回报大家比较好。
 
我还在努力翻看大纲和前文,试图捕捉当时的风格和印象,试图回想当时的梗,结果是除了已经记录下来的之外基本没想起来多少。好在我对自己的金鱼记忆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大部分都有做记录。
“天哪!考后的第一次更新就是这种小言剧情?!”←这样想的人应该很多。回答是:是的。翻了一下大纲,后面也都是小言剧情。实在非常抱歉。而且稍微考虑一下会发现设置得非常莫名。但打架也会有的!
第一次点题发生在六个月没有更新的空档期之后,实在是惨得很巧了。
无论如何,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另:危险系数又上一层楼了!要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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