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_oel

*狱都事变同人

*cp：斩佐

*与阿蔓的接龙活动第二篇，第一篇地址：【***】

*背景设定：“狱卒被赋予普通人类的权利。也就是说他们集体失业了，去人间度长假顺便体验生活了。”（来自阿蔓）

*挤牙膏的三千来字，质量很糟糕

*短，可能有ooc，很多很多的私设

*OK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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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岛，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去一趟电影院。”

 

青年从冰箱里拿出三明治来。他的稿子放在书桌上，上面搁了一支墨水钢笔，窗外传来了雨的声音，混杂着汽车喇叭不时的哑嗓和轮胎呼啸着冲过水洼的响动。夏季偶尔也会有这么一两场暴雨的，他想，并转头看向自己的友人，后者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只是盯着茶几的脚看。听到了佐疫的话之后他抬起头，没有马上回应。

 

今天不是休息日，不过两个人都放下了手上的钢笔或是画笔，毕竟是不是休息日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如果把停止工作的日子算作礼拜天的话，那么今天就是礼拜天，什么时候都可以是礼拜天，区别只在于吃的是煎肉排还是压缩饼干。前些天他们试着去了一趟西餐厅——斩岛在使用刀叉的时候费了很大功夫——因此接下来几天的伙食或许不会很理想，不过这也是不错的体验，基于两人都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需要用这种方法来唤回记忆。

 

“今天的票是半价的。”

 

佐疫补充了一句，不过并没有什么必要。他知道斩岛会说什么，于是只是看了看贴在食品塑料包装袋上的标签。斩岛没有拒绝。

 

“我们可以吃完饭之后去看看上映表。”

 

“为了找一些感兴趣的好电影？”

 

“如果能让人感觉到新鲜就算是好的话，那所有的电影对我们来说都是好电影。”

 

这倒是没错。佐疫拆开了三明治的包装袋，咬了一口他的午饭，斩岛刚才已经吃了些东西，现在正僵硬的用手指戳着智能机的屏幕。他依旧不能习惯这样新奇的仪器，但至少不会用摔到地上的方式来研究它的用法。佐疫想，如果要看电影的话，最好还是不要选择惊悚片，因为他们在原先的世界里见过太过鬼怪，也听过人类的尖叫，反而这样的内容显得更像是无趣的流水账。当然，也不要科幻片，斩岛不像是喜欢这种题材的类型。

 

他只是突然想到要去影院。人类世界还有很多东西值得体验和推敲，而今天恰好是一个影院全场半价的好日子。做艺术这行在开始总是不怎么富裕，所以金钱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一个问题，虽然结束时也不一定人人都能成功。从这些制作出来的场景中他可以看到人对各种事情的看法，这对于在这方面宛若婴儿的前狱卒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使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那早就消失在过去的时间里，再也回想不起来了。

 

“也许那些轻松的喜剧故事不错？”

 

“你喜欢的话，我没有什么意见。”

 

“或者历史故事。能有机会看到我们死前——我是说成为狱卒之前——世界的样子，可能还会想起些什么来。比如当时的童谣，或者人们口传的诗歌。”

 

“但是不一定会有历史故事。”

 

佐疫把三明治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里，抬头去看墙上挂着的钟。下午一点钟，不过却不会很热，托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的福。他看到斩岛笨拙的关闭了智能手机的屏幕，把它放进书桌的抽屉，然后转过头看着他。

 

“佐疫。”

 

“怎么了？”

 

“上次我们经过影院门口的时候，你说你想看和动物有关的电影。”

 

青年试着开始回忆。

 

“那天也下着很大的雨。我记得我们是从杂志社里出来，然后走到了马路对面，电影院就在那个位置。”

 

“‘我觉得应该有更多的关于狗，狼，或者鹰，狐狸的影片。纪录片也可以。’你是这么说的。”

 

斩岛像是背诵任务要求一样一字不落的报出了好友曾经随口说过的话。佐疫微笑起来。

 

“我记得，当我们还是狱卒的时候，我看到过狗的回忆。那是很纯粹的情感，对食物的渴望，对地盘的要求，对同居的人类的热爱，不带掩饰，没有弄虚作假。它们和人类太不一样了，很不可思议，我的意思是，感情确实是一种有趣的东西。”

 

“现在我们都是人了。”斩岛提醒说。

 

“不好意思，我应该早点习惯起来。”

 

“不，如果从另一个方面想的话，我们都还没能马上适应正常人类的价值观，所以我们也不能算人。”

 

“那么算什么呢？”他顺口问。

 

斩岛认真的想了一会儿，他看上去被这个问题难住了。狱卒和人类之间夹着的是什么呢？佐疫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刁难对方了，不过这并不是个需要被回答的问题。

 

“出发吧！早点去的话，或许可以拿到更好的座位。”青年站了起来。

 

 

 

“结果并没有和动物相关的电影，也没有历史故事。”斩岛总结。他们坐在放映厅的第七排，彩色光变化着映在脸上。

 

“不过我们找到了轻松的喜剧，每个电影院都该有的片子。”

 

屏幕上的美国女高中生朝着走过来的男主角招了招手，后者坏笑着问她要不要去舞会，并理所当然的收获了同意的回复和一个脸颊吻。背景是学校的走廊，以及穿梭着的学生和老师和化学实验药品车。

 

“如果我没忘记剧情的话，这不是女主角。”

 

“确实不是。”斩岛肯定了佐疫的记忆，“不过看上去她会和那个男孩之间发生些什么。”

 

“那么女主角呢？她似乎叫上了自己最好的男性朋友去参加舞会。”

 

“现在他们还不算很熟，也许没有到可以随意一起跳舞的程度。”

 

“在我看来，这里随便两个陌生人都完全可能一起跳舞。毕竟男主角叫上那个陌生女孩用时不超过半分钟。”

 

“或许是剧情安排。”

 

他们继续看下去。佐疫偶尔转过头去看斩岛的侧脸，黑发的青年用一种学习探究的认真态度盯着银幕，目光随着女主角的身影而移动。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试图藏起弯起的嘴角。舞会的音乐在整个放映厅内回响，斩岛的蓝眼睛里映出电影人物晃动的裙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恋爱故事，对一般人来说，似乎无趣到影院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看的程度。周围很空旷，高中生们的谈笑声从音响里飞出来孤独的留在空气里。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是足够新鲜的东西。在狱都不会有这样的作品，里面所有的角色都经不住大力的撞击，互相之间轻柔的拍打就好像在对待玻璃蝴蝶，反而是这儿的卡通动画更加符合他们原先所欣赏的东西——角色们被一切为二之后下一个镜头又会恢复原状。大屏幕里的女主角偷偷地盯着舞池中央的男生看，佐疫想，这样的场景也是很少见的。

 

“虽然现在自己也成为了人，不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斩岛转头看向佐疫。

 

“你指？”

 

“我们可能哪一天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的，虽然可能不是高中舞会，但是和这个类似的事情，只有现世才有的事情。”

 

“不过，应该不会和这个一样戏剧化。”

 

“对于人类来说，狱都的一切都太戏剧化了，所以我们本身就像是小说里出现的人物。”

 

“佐疫平时写的也是这样的故事吗？”

 

青年摇了摇头，眼睛望着屏幕。见到了男主角和新舞伴亲吻的女学生颇为恼怒的一把拉过朋友离开了舞厅。

 

“我喜欢平稳的故事，或者诗。不过你这么说来，把狱都发生过的事写一遍也很不错。说不定还会被田啮他们看到，然后让他们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来呢。”

 

他笑起来，想起了过去的事情。田啮，平腹，木舌，谷裂，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还有災藤先生和肋角先生。他有点怀念起来，但那不是对过往的留恋悲哀，而更像是成年人回忆孩童时光时产生的不经意的感动，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有些期待大家再聚一次。佐疫想象了一下穿着银行职员装的田啮，觉得有点陌生，但是又没来由的感到高兴。

 

“我们可以招待他们，用几个速冻三明治。”斩岛想了想说。

 

“平腹会怪我把他写得不够帅。”

 

“如果平腹也正在给杂志投稿呢？那他可以写新的连载来反击。”

 

“我倒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可能性，”佐疫小声的笑着，“他更可能去做别的可以每天到处跑的工作。”

 

这样说着的青年坐在座位上，暂时有点忘记了电影的事情。屏幕上的女主角在各个地方出现，教室，草坪，实验室，公寓，做着不同的表情，她的美式英语从喇叭里钻出来。斩岛认真的看着屏幕，不过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什么。在狱都是没有人会去回忆过去的，因为转生去的亡灵很快会失去这些记忆，对于一直留在那个世界的灵魂来说，“过去”则是没有什么必要记得的东西。他们的日子太长，所以时间会慢慢的从头把记忆吃掉，狱卒只要向前走就可以了。

 

现在佐疫开始感念起那些日子了，这是不是证明他在事实上离人类靠的更近了呢？然后有一天他还会为金钱的事而烦恼不止，在意着和别人的交流，尽力保护自己的肉体，因为他会对死亡这件事感到畏惧，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死过一样。人应该是这样的。

 

“斩岛，我们不是狱卒了，但是也不是人。”他突然说。

 

“是的，至少现在还算不上。”

 

“那么算什么呢？”佐疫又问了一遍。

 

斩岛没有犹豫，他可能是刚刚想到的，也可能从住所出发到这里为止，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屏幕上的女主角和男主角见面了，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或许是整部电影的最后一次，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斩岛和佐疫也互相看着对方。

 

“现世的游客。”他说。

 

-END-

 

卡文，硬写，强行写，心情悲痛，等着下一个接龙者懒酱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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