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欣!
*近日《SEKAIine》制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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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拉德】恩怨

*CP:拉普兰德x德克萨斯

*短,胡言乱语,私设很多,有少量过去妄想

*BGM:Pork Soda - Glass Animals

 

 

>>>

 

 

“嘿,”拉普兰德说,“今天在这里轮班的另一个人是我。”

德克萨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去盯着桌上的订单。那只签字笔在她的手里转了两圈,停了片刻,又神经质地转了第三圈。一个新的纸箱落在不远处的传送带上方,发出碰撞的响声,短暂地盖过了背景里机器的嗡鸣。德克萨斯的视线从表格移动到货物上。她注视着那个箱子消失在运输出口的位置;一整个过程之中,拉普兰德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德克萨斯听见身后的人缓慢地向前行走,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毫不遮掩的响声。拉普兰德进入了她的视野范围之内,没有恶作剧,也没有刻意的接近。贸易站过于明亮的灯光在她身后划出一个边缘锋利的黑色影子。拉普兰德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倚在靠背上半闭起眼睛,让那条白色的、毛发杂乱的尾巴从一侧垂挂下来,尖端悬在地面上方。在一片低沉的机器运作声中,德克萨斯能够感受到那个鲁珀人具有压迫性的、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她保持着安静;然而她的存在感却在狭窄的贸易站之中张扬地、无声地尖叫。拉普兰德的呼吸声在德克萨斯耳中几乎像是轰鸣。她盯着手中的纸张,视野的左上方,那段白色的尾尖正在小幅度地缓慢晃动,带动地面的影子一起摇晃。德克萨斯在统计单上记下一些新信息,在整个过程之中,她写错了两个词。

“你没有在工作。”灰狼最后开口。

拉普兰德睁开眼睛看向她。她一直处于清醒之中,德克萨斯意识到。

“我们有机械化处理,而且订单不多,我不需要做什么。”她说。

“那你在这里待着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今天我轮班。”拉普兰德笑了一声,“你只是想把我赶出去,即便我没有打扰你。”

德克萨斯保持了沉默。白狼耸了耸肩,默许了她对答案的回避。

她斜倚在座椅靠背上,不再装睡——事实上,德克萨斯能够隐约地感觉到她先前的行为比起伪装更像是一种饶有兴致的妥协。拉普兰德用一双灰色的眼睛注视着她,没有提起德克萨斯在她们之间首先挑起对话这个罕见的事实,也没有试着延长话题,但视线依旧像剑一样刺穿她的防备。那是一个属于的眼神。即便她们同样属于鲁珀,对方的野性依旧要远强于她。

她们的攻击性是不同的:德克萨斯学会了用生活化的现实来软化它,而拉普兰德却把它装饰在剑刃上作为勋章。她浑身沾染着过去的、现在的鲜血,后者令德克萨斯联想到前者。罗德岛有热衷于在前线厮杀的好战者,也有神志不清的狂徒,然而拉普兰德与他们不同。她是一个清醒的疯子,在屠杀和力量的循环之间保持着自洽的理性。

在那个时候,她们与彼此更加相像。从某种意义上说,拉普兰德代表了她的过去,那些在生命和死亡之中翻滚的日子,以及她们之间尚未被命名的情感。德克萨斯本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了这一切。她躲避拉普兰德的行为几乎称得上是应激反应,然而对方接纳了它——拉普兰德对她采取的是与战场上几乎大相径庭的微弱攻势。她用现如今的代号称呼她,配合她的周旋,并且看上去对此乐在其中。

德克萨斯无法判断这是否也是对方疯狂的一部分。久远回忆之中的拉普兰德在血液和尸体之中嘶哑着嗓子放声大笑;现实之中的拉普兰德歪斜着身子,那些黑色矿石攀附在她暴露出的腿腹处。德克萨斯看了它们一会儿,于是她脑海中那具躯体健康的皮肤被割裂了。无机物蔓延上来,淹没残肢断臂,填满拉普兰德全身的伤口,最后将她整个刺穿。

 

 

“我真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拉普兰德说。

德克萨斯回过神来。她没有直视拉普兰德,只分辨出视野边缘一个模糊的笑容。

“并非什么好事。”她低声说。这不是一句谎言。

“你的表情管理很到位。如果我不了解你,或许我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拉普兰德停顿了一下,“又或许我确实已经开始不了解你了。你觉得呢?”

德克萨斯没有开口,而拉普兰德似乎也并不需要来自她的回复。

“你在皱眉。”她继续说,“并且是在盯着我的情况下。那么,那件并非好事的事和我有关吗?我真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她重复了一遍,“但我已经能猜到了。我们的交谈大多数时候逃不出这两个话题:死亡和——”

死亡和爱情。”德克萨斯说,“拉普兰德,我想到你死了。”

这应当是一个出乎她们两人意料的直率回答。拉普兰德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咧开嘴角。

“让这件事成为‘并非好事’的部分在于‘死’还是在于‘你’?”

“‘死’和‘你’都令人不快。”

她终于扔下了那支签字笔。又一箱被包装完成的货物落到了传送带上,但德克萨斯并没有注意它。她与拉普兰德的灰眼睛对视,不自觉地去观察那条贯穿了整个左眼皮的刀疤。对于拉普兰德而言,那或许只是战斗的副产物,既不是耻辱也不是炫耀的资本。她追求力量本身,几乎无视其他一切,就像她作为感染者却把矿石毫不在乎地暴露在外一样。

德克萨斯想,拉普兰德已经和她记忆之中有所不同。她一样用代号来称呼对方,仿佛这样做就能将面前的人从染血的过去之中短暂地剥离出来,让她们仅仅作为罗德岛的联络人员或者干员存在,然而实际上,此时此刻的拉普兰德业已站在回忆与现实的交叉点上。她的理智和疯狂被拉扯成诡异的平衡,一部分暴力变异成执拗,而德克萨斯不清楚那是由于矿石病还是经历的影响。她没有接触拉普兰德体检报告的权限,也没有接触的意图。

曾经,她们的剑为了或者向着各个家族挥舞,现在又用来击溃暴动者;但刃器不能和无形的源石感染抗衡。拉普兰德正在缓慢地变成无机物,德克萨斯不知道自己究竟对此抱有什么样的情绪。

“来杀了我,德克萨斯。”拉普兰德突然说。

德克萨斯看着她。白狼露出一个几乎算得上神经质的笑容。

“你在想这些石头,”她踢了一下左腿,“它们会让我死,但很有可能先让我疯。”拉普兰德顿了顿,大笑起来,“到那时候用你的剑刺死我吧,德克萨斯!我会反抗,会砸烂你的骨头,划开你的肚子。让我们的血流进对方的伤口里。”

她感到释然吗?拉普兰德很快将要死去——在没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下,至少比德克萨斯自己更快。联系着她和过去最大的线索将被斩断。她感到悲伤吗?那段无法被简单概括的感情沉睡在她们的过去,压迫她的神经。

“我不会对盟友下手。”灰发的鲁珀人最后说。

“我知道。”拉普兰德垂着头,似乎在试图压制自己的笑声,“在我面前,你总是选择最完美无缺的回答。”

德克萨斯看着她耸动的肩膀。

在她的幻象之中,那些矿石撕裂了拉普兰德的血肉,从衣袖内部刺入空气。它们向上攀爬,在洁净冰冷的贸易站里蚕食对方的身体,覆盖脖颈,如同项圈一般破开皮肤。灰狼比之前沉默了更久的时间。她眨了眨眼,于是重新看到一个尚未死去的、不带血迹的拉普兰德。幻觉消失了。

“我不会对下手。”德克萨斯说,“你想听的是这个吗?”

拉普兰德抬起头看着她。德克萨斯能够感受到那双灰眼睛里的视线穿透了她的皮肤和颅骨,正在观察她体内的一个幽灵。她听见拉普兰德无声的控诉与威胁。我认识的是你声称已经消失的人,但她只是被你藏起来了。德克萨斯,和我不一样,她还没有迎来死亡。那些疯子的咒语来自她所听见的传闻和拉普兰德本人,后者的声音在她的脑内轰鸣。所以恰恰相反,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在矿石病杀死我之前让我与她重逢,用你的剑、你的力量同我搏斗。这是我的临终遗言。

但真正的拉普兰德什么都没有说。她的攻击已经结束了。白狼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

“我明白了。”拉普兰德说。

德克萨斯捡起桌上的签字笔,重新看向手中的表格。她的脑中闪过自己手里橘色的剑刃洞穿拉普兰德心脏的一幕。德克萨斯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注视她胸前完好无损的衣料。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她们的话题尚未延伸至死亡与爱情之外的地方,所以这个对话只能停留在拉普兰德必将到访的死。

这件事之中有爱吗?

 

 

-END-

 

是我流拉德短打试水。拉普兰德,在我同人历程之中第二个让我感觉flawless的角色……实在可怕。疯子难写。官方剧情几乎啥都没讲,举步维艰。

个人感觉德克萨斯对自己的过去没有档案里说的那么无所谓。从已知的她的各类语音和行为来看。

许愿拉普早日到我岛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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