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_oel

 
Hold on, Mr.Justice/坚持住，正义先生（01）
 
 
*目录页：【***】

 
 
=阅读须知=
 
本文为凹凸世界同人文，cp是雷安，可能还带有微量雷祖和瑞金成分。
现代AU。讲述了黑帮首领雷狮与杂志社撰稿人安迷修的故事。主题：“在理念的碰撞下，一个人该如何定位‘正义’？”
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狭义上的黑/手/党，更像是地区混混组织。
HE，有了完整的草稿和大纲，不过正文毫无存货。而且大概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完结。
为了创造更多成年人，全员年龄都有所增加。
对于设定本身，文中可能存在一些胡来的描写。
对于角色，本文中的雷狮和安迷修的性格有相当程度上我个人的理解成分，因此不可避免地存在ooc。且存在对于“正义”和“非正义”的个人阐释。
如果你能接受以上一切的话，我想你一定是一个天使！然后请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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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可能做了这辈子最荒唐的决定。
 
“在打下这句话的同时，我正坐在全城最糟的公寓楼里，方圆百米内平均十五步就可以遇到一个黑帮成员。我没有邻居，和任何人都不熟，无法指望警/察的帮助，唯一能当作武器的东西大概只有卫生间的拖把棍，可能还要算上剃须刀片。房子本身倒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向光性良好，具备一个单身男人居住所需要的所有家具和空间，房东甚至还提前帮我打扫了卫生（我猜他可能只是被吓到了，因为还有什么正常人会想要租这里的房子？），所以我幸运地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完成了我的所有布置工作，并坐在客厅里写这篇日志。
 
“我相信我的大多数读者（乐观估计，能点进这个页面的人一定不会超过十个）都不了解情况。事实上，就连我自己也不怎么了解。我从大学毕业开始搬来这个城市，到现在大约过了三年时间，但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黑帮传闻，后来才发现本地人基本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根本不会想着费心告诫一下同事或邻居。简而言之，大概就在我搬家那年，这条街开始被犯/罪/分/子占领，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小有规模的组织。街道警/察插过一次手，第二天就被炸了局子，或者又出了别的什么问题，总之他们不再管事了。听说现在住在这里的人都和黑帮有什么金钱交易。要我说，那帮混混准不止向你要钱那么简单。
 
“既然我已到达此地，我，安迷修，在此发誓，必将铲除犯罪分子，惩恶扬善，还街区一个平安——当然不。至少不是现在。现实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师父曾经教导过我，‘正义需要赤诚的心，也需要谋略和能力’。要使整个黑帮组织投降，我暂时还缺少后两者。幸运的是，如果是教训一个小混混的话，人们只需要赤诚的心和一点拳脚。我曾经跟师父一起与这些街头不良交过一次手。那些摇摇晃晃的醉鬼外强中干，只要被打掉了枪就连吓唬人的本事都没了。当然，他们的高层干部应该不太一样，但是住在一个黑帮驻地里并不代表要与混混头子过招，我想。
 
“忘了提我的师父。他在我中学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武道馆，从小我就在他那儿习武。我曾经用他教我的格斗术放倒了一个持刀入室盗窃犯。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在另一篇日志里再细讲。
 
“是不是给读者留下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子印象？事先声明，我搬过来不是为了丰富业余生活的。一两个月前我换了份新工作（给杂志社投稿。我们签了合同，所以我猜我的文笔应该还过得去。顺便一提，在这之前我做过中学教师和证券公司职员），然后索性搬了新家，或者被迫搬了新家，因为我快没钱付市中心的房租了。这里的租金极低，房东可能根本没指望靠这个赚钱。如果你有缘与我住在同一座城市，你就会发现找到一套低价出租房的难度不亚于中彩票。太具有诱惑力了。
 
“而且，我不想成为一个见到恶势力就逃跑的人。我不是为了好玩才习武的。这或许也是一个机会……总之，我没有后悔住到这里。
 
“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生枪杀案，没有斗殴事件，甚至连雨都没下一滴。空气还算清新，隔壁楼的窗玻璃大多数都是完整的，不存在所谓密密麻麻的弹痕或者浓郁的血腥味。高危街道似乎也没有人们传得那么可怕，不过毕竟只过了两个小时，结论不能下得太快。
 
“时间不早了。我得趁着天亮的时候出去吃晚饭，顺便买点第二天的食材。附近既没有餐厅也没有商店，店主大都早在三年前就逃走了，还有些不幸死在了黑帮手里（愿他们安息）。我还没完全把握这一带的情况，最好不要在夜晚到处走动。
 
“回来的时候应该还是黄昏。祝我好运。”
 
 
 
 
 
安迷修敲下最后一个句号，然后按下了“发布”键。他没来得及检查错别字和语法错误，好在想必也不会有很多人点进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账号的主页。当然，他非常乐意与可能出现的阅读者交谈。单身生活总归是有些无趣的，更何况他曾经为数不多的朋友必然不会愿意到他现在的家里来坐一坐。
 
他作出记录日志这个决定仅在几小时之前。安迷修并不曾有和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分享生活的习惯，但既然成为了半个作家，每天收集的一些或大或小的事件或许也可以作为写作素材。他即将以此谋生，需要足够的点子来撑起能为他带来食物和水电的字词，一个与黑帮有关的连载故事，结局当然是正义战胜邪恶，美好拯救一切——听上去很天真，然而这个世界上需要更多天真的东西好让他确认他的信仰还是对的。安迷修愿意自己来创造这份天真。他未曾退缩过，或许也因此他才会在这里。至于租金又是另一码事。
 
有人能够从他的文字里感受到什么吗？中学的小伙子们和他一样抱有豪情壮志，但成年人大都只给他一个怜悯或者嘲讽的笑。他倒是早就学会了不再期待什么，只一门心思走师父指给他的路。现在他在这里，事情可能会发生一些转机——好的转机或者坏的转机。安迷修不知道，但是他的信仰总能支撑他解决一切。
 
他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系紧领带整理发型；想到晚饭让安迷修觉得有点饿了，即使现在还远没到他平时的进餐时间。他回到客厅，合上笔记本电脑捎上钥匙，在脑内规划外出线路。他的套房位于公寓的二层，下楼出门后再多走两分钟就能到达大路上，离最近的餐馆隔了五个红绿灯。这些情报来自于他的房东，可惜的是那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对当地黑帮的分布一无所知，因此没法给安迷修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无伤大雅，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自己搞明白一切。安迷修站在玄关，将钥匙插进锁眼里。
 
——应该说，从这一刻起，安迷修与这个街区的黑帮组织正式有了交集。几分钟之后，他将会感谢现在的自己已经穿上了皮鞋；几个月之后，他将会敲着酒杯谴责当时来访者行动的粗鲁和突然；几年之后，他则会扯着某个男人的领子，感慨这真他妈是一段孽缘的开始。无论如何，此时的安迷修对未来一无所知——他还没来得及打开依房东的建议而反锁的门，便听到从面前传来的一阵疯狂的敲门声。
 
比起敲门声，倒不如说是撞门声。不速之客来势汹汹，听上去存心想直接把防盗门打出个窟窿来。安迷修站在原地，保持着打算拧钥匙的动作，几乎是马上意识过来对方该是什么人。这明显不是一个友好的邻居该有的问候方式，而且他知道自己对面的套间里并没有住民。
 
他在新生活中与黑帮成员的第一次会面比想象中来得更快了一点儿。外头的人在发现没有回应后将门板砸得更响了，震得安迷修感到太阳穴隐隐作痛。也许他会渐渐习惯这一点，他想，深呼吸了一次，但依旧没有动。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突兀地停止了。紧接着，他听到另一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好吧，主人在家吗？三秒之后不给回答我就要进来了。现在开始，三，二——”
 
这真不知道算不算是有礼貌。安迷修打断了对方的倒数声。
 
“我在。”
 
“哇！你没有听到我敲门吗？！”男人似乎根本没考虑到他在场的可能性，听上去被吓了一大跳，“那就别磨蹭了，快让我进来，我还急着回去和祖玛玩牌呢。”
 
“祖玛”。他也许获得了对方的一个软肋，不过不保证不会带来使用后的反效果。
 
可以的话，安迷修希望对方现在就回去和那个“祖玛”玩牌。他预感到自己的晚饭将不能吃得如愿以偿，但还是谨慎地开锁并以一种稳妥的速度打开大门。幸运的是，对方并没有突然进攻。
 
一个一头红发，扎着马尾的男人站在他家门口。他的上半张脸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因此安迷修看不到他的眼神，但能根据那拧起的嘴角判断对方情绪不佳。男人以一种随意的姿势站着，手上抛玩着一个东西——那是一枚小型炸/弹。安迷修感到自己的胃绞了起来。他不太乐意去想象如果他没有及时回应的话，防盗门和门后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见到安迷修之后，红发人把炸/弹塞回衣袋里，从面具后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嘿，你长得还不错，不过没有祖玛好看。”
 
安迷修决定把它当作是一句问候。“你好。”
 
男人点了点头。“而且反锁大门是个好习惯，只不过没什么用。你知道，想打破一扇防盗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看出来了。”安迷修说。
 
他不知道对待陌生人要礼貌的准则在这种时候还适不适用，毕竟寻常的陌生人不会随身带着爆破工具。红发人哼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小调，又同样莫名其妙地停住了。他看上去在等安迷修提问，等了一会儿，又伸出一只食指。
 
“你想猜猜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我只知道你不是来点评我的生活习惯的。”安迷修回复，“不想。直说吧，先生。”也许他还能赶上一顿晚饭。
 
“噢！你很爽快，这太好了。”红发人笑了几声，不过不像是真的在开心。他略微倾过身子来。
 
“长话短说。既然我在这里，你现在就是嘉德罗斯老大管理下的人了。我得抢在另一群碍事的人来之前先搞定你。你需要服从老大的一切命令，听懂了吗？”
 
“嘉德罗斯”，他的资料库里从此多了一个该死的黑帮头领的名字。安迷修扔出了自己从懂事起就为这类问题准备好了的答案：“我不认识嘉德罗斯，也不想服从他的命令，所以我拒绝。”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
 
“好吧，那你就得死。”他耸了耸肩，“顺便一提，如果你同意也得死，因为老大不喜欢有平民脏了他的地盘，所以他唯一的命令就是让你自行了断。”
 
“谢谢你的温馨提示，真让人心理平衡。”
 
红发人耸了下肩膀。
 
“别紧张，”他说，“很快就好。”
 
然后男人一拳头就挥了过来。
 
安迷修险险地在脸前两三寸的地方挡住了它。他感到自己的前臂几乎被震得失去了知觉——对手的力气大得可怕，进攻速度也不容小视。他用力摁住那只拳头，同时空出的右手向红发人的腹部挥去，男人大叫一声向后跳开，顺势扫出右腿直指他的下盘。他来不及躲避，只得在尽力拉开距离的同时硬接下那一招。那感觉像是一根飞来的钢杆砸在他身上。
 
这个人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安迷修意识过来。他今天的运气不太好。
 
“我的天，你比我想象中能干多了！换做是上次那人，被踢了一脚就已经趴地上了。”男人惊讶地说。
 
安迷修没有回复，或者没能回复，因为下一秒对方便再次甩出了一拳。他故技重施，然而这次红发人连躲都没躲，任凭安迷修打中自己的侧腹，甚至看上去都没感觉到痛。男人回给他一记飞快的手刀，击退他的格挡又补上一拳将他狠狠地撂倒在地，接着踹向他的肚子。窄小的玄关限制了安迷修闪躲的空间，他猛地用肘部撞上对方的腿，使那人最终踢中了鞋柜门，在上面砸出一道裂痕。紧接着，他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就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了地上。
 
好吧，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什么武器。力大无穷的疯子，而且看上去简直没有痛觉，之前那声夸张的大叫像是只出于受惊。安迷修咬了咬牙。
 
红发人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格斗术不错，但是很不走运，还差了那么点儿。你浪费了我的时间，让祖玛多等了我几分钟，所以我不想让你说遗言了。再见。”
 
他压低重心，伸出手掐住了安迷修的脖子。安迷修感到右手的掌骨和指骨在男人脚下发出了可怕的呻吟，而眼前逐渐发黑的视野更让他脑海中警铃大作。他挣扎着抬起另一只手狠命扣住了红发人的腕部，试图在钳制下喘回一口气，但效果微乎其微。
 
一切都失去了控制。他犯了一个致命性的估计错误，于是眼下即将在一个他最为厌恶的混混手下丧命。这让安迷修觉得一阵恶心。他强迫自己用已经开始拒绝工作的眼睛寻找周围能用到的东西——裂了的鞋柜，大门上插着的钥匙，门口的地毯。
 
都毫无用处。而且该死的，那地毯还站着两个看热闹的人。
 
……两个人？
 
“雷德，很遗憾，你的动作太慢了。”其中一个说。
 
 
 
 
红发人的力道减轻了。安迷修抓住机会猛地甩开那双箍着自己脖子的手，撞开对方并后退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以后得记得在什么地方藏一把水果刀，安迷修想。他看向门口，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发蓝眼的男孩，和一个光着上半身的高个长发男人。
 
“回去吧雷德，他现在是雷狮的人了。”
 
男孩说，并用一种古怪的方式眯了眯眼睛。安迷修突然觉得有点恼火。他看上去几乎还是个未成年人，不该出现在这种场景里。
 
红发人——雷德回过去一个不怎么礼貌的手势。“卡米尔，干这行要懂得先来后到。”
 
高个子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干这行只讲拳头。别不服输，雷德。”
 
雷德扯了扯嘴角，努力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但很明显，他对来人的实力有所戒备，因此没有应对安迷修之前那么随意。或许是因为对方有两个人，或许是因为他们任意一个都足够打掉他的牙。无论如何，安迷修判定他的新客人们必然也不是小角色。
 
仅仅几个小时内，你就遇上了三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真是具有吸引力——他在心里对自己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雷德终于转过身去，正对向两个来人。“所以雷狮还真是小心谨慎，哈？”他嬉皮笑脸地嘲讽一声，“居然要派两个亲信来例行公事。”
 
“半年来的第一个入住者，大哥觉得有必要隆重欢迎一下。”卡米尔耸耸肩，“当然，也是为了应付像你这样不怎么热情好客的人。”
 
“老大没兴趣开难民收容所。”
 
“随你的便，事实是这个新来的人在你手下还活着，而现在他归我们管了。”
 
“真晦气，”雷德骂了一句，“要不是这人太难缠，哪还轮得到你们对我讲道理。”
 
卡米尔摇摇头，用平静的眼神看了一眼安迷修。安迷修没看出来他是否包含着赞赏或者威胁或者厌恶的意思。这个男孩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这只能说明你的能力不足，或者太自以为是。好了，你也不想浪费时间，对吗？”
 
“快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干。”高个子在一旁附和，并向红发人挑衅地比了个中指。这一举动让雷德恶狠狠地对着他呲了呲牙。
 
“管着点你的手，佩利。要是我带着枪，它已经变成了筛子。”
 
“那就来啊，看看谁先把谁的手腕拧断。”他不以为然地大笑两声，向前走了一步，却被同伴扔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佩利。”卡米尔低吼一声，“别主动挑事。”
 
佩利咂了咂嘴，把双手揣回裤子口袋里，看上去不怎么甘心，但终究没有做更多动作。
 
雷德将背向后拧了拧，慢慢地走上前去与两人对视。一段时间内没有人出声或动弹一下，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就在安迷修觉得即将有人要引起一场斗殴的时候，高个男人歪了歪脑袋，用一声嗤笑打破僵局。
 
“得了，你知道你打不过我们两个人。”
 
红发人啐了一口，一把撞开男孩的肩膀向楼下走去，脸色黑得像是下一秒就会给什么东西来上一拳。卡米尔对那一下推搡不为所动，看了一会儿雷德的背影，又转过头来面向安迷修，用算不上欣赏的眼神审视了他几秒钟。
 
“初次见面，我叫卡米尔，这位是佩利。”
 
安迷修一言不发。他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和来意，于是觉得没有保持礼貌的必要。佩利笑了几声。
 
“我对你印象不错！你让雷德那家伙吃了瘪。说真的，卡米尔，你该让我至少给他一拳。”
 
“这次示威没成功，嘉德罗斯心情自然不好，随时可能发动进攻。你需要保留足够的体力。”
 
“我可不会输给雷德那个病患。不过是个得了无痛症的白痴。”
 
“佩利。”
 
他叹了口气，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行行行，都听你的，军师。”
 
“所以，”安迷修开口，“你们也是来要我的命的吗？”
 
卡米尔摇摇头。“大哥没憎恶普通人到嘉德罗斯那个偏激的程度。恰恰相反，我们保护还没被杀掉的居民。”他飞快地抬了抬眼，“当然，不是出于善心。”
 
“我猜也是。”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们用这种方法向嘉德罗斯表态。”
 
“换句话说，让嘉德罗斯恶心得吃不下饭。”佩利不怎么幽默地打趣说。
 
他基本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安迷修他不是什么头脑型角色。而那个“卡米尔”反而看上去肚子里更有些阴谋……该死的。“军师”。再怎么是个孩子，混混还是混混。安迷修懊恼地眯起了眼睛。
 
“那你们想要什么？”
 
“保护费。”男孩相当爽快。看到安迷修依旧难看的脸色，他好心地加了一句，“你可以权当多交了些房租。”
 
他刚刚提到的老大是谁来着？——“雷狮”。一个新进入他黑名单的名字。
 
“我不想牵扯进你们的地盘争夺。我不服从那个嘉德罗斯，不代表就会听你们头领的。”
 
佩利瞪大了眼睛。“什么？你想坚守内心正义还是怎么的？只不过是一点小钱。”
 
尽管再怎么习惯，或者这个观点很有理由地出于一个恶势力口中，他的反应还是让安迷修觉得恼火起来。
 
“不好意思，一分也不行。被你们这种人杀掉蛮让人恶心的，但和你们同流合污更恶心。”
 
安迷修握住了门把。卡米尔抬抬手，示意他别太早关门。
 
“随便。如果你能拖住雷德，大概是不用担心嘉德罗斯手下那些无名氏，”男孩歪了下头，“或者我们的闹事者。但是没人能保证没有意外发生。你叫什么名字？”
 
“安迷修。”
 
“安迷修。纯粹出于你的利益考虑，我建议还是给你自己省下些麻烦。”
 
“你说服不了我的。顺便一提，看到你这样年纪的人成为犯/罪/分/子让人感到很悲哀。”
 
这句话意外地在卡米尔脸上掀起了一些波澜。他的双眉由于愤怒拧了一下，又很快松开了。“你不用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挑衅嘉德罗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的选择并没有多大影响。”他的语速比之前略快了一点，“走了佩利。”
 
男人犹豫了一下，指了指同伴的腰间。“卡米尔，你来电话了。”他说。
 
“什么？”男孩像是才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正发出微弱振动声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很快按下接听键把听筒摁到耳边。
 
“大哥。”
 
安迷修看着他。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成功地报了一仇，让对方也心情不快到忘记了手机的程度。这让他感到爽快了不少。不过不得不说，男孩在接起电话之后瞬间变得平稳沉着的语气确实体现了他了不起的自控力。他本该把这份能力用在更有益处的地方。
 
“……是，一切正常，正打算返回。我们到的时候雷德已经在了，但是新来的住民好像有一定的底子，没让他得逞。……对，我想确实不错，毕竟对方是雷德。”
 
安迷修不知道他的头领说了些什么，但卡米尔略微皱了皱眉头，“不，没可能，他甚至不愿交保护费。他不想和我们有任何关系。……什么，大哥？”他的眉毛拧得更紧了，“大哥，我不觉得这会对你造成安全威胁，但是你从没邀请过——”
 
男孩停住了，像是被打断了话。他最终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都听你的。十五分钟后到。”
 
他挂断了电话。
 
如果耳朵没出问题的话，安迷修听到“邀请”两个字。他心中开始出现不好的预感，便用不怎么信任的眼神盯着卡米尔，后者把手机放回口袋，用更不信任的眼神看回去。
 
“安迷修。大哥……不。”
 
他顿了顿，换了一个称呼。
 
“头领雷狮想见你。”
 
 
 
-TBC－
 
 
 
这篇连载除了上述阅读须知内提到的内容外所有的雷点，大概已经在这一章里抖完了。
如果你不能接受“安迷修前期在武力值上不如雷德”亦或者“安迷修以一种我们可以称之为莽撞的心态住到了一个是非之地”等设定，在此对浪费了你的时间致以诚挚的歉意，并请随意离开这篇令你不适的文章。
如果你能接受这一个章节，也许你也能接受后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得完）的部分。
雷在漫画和动画里都只和嘉有过直接的对手戏，就拿来用了。
后面出场角色很多。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能忍下那么多荒唐可笑的内容，你一定是个特别亲切的天使了！
 
另：以防万一，我隔开了所有我觉得是敏感词的词。